”
傅戌时进岑桑家比进自己家还熟稔,拖着长长的尾音喊她“岑桑小姐”,轻车熟路地到玄关处换了双拖鞋。
他换鞋时略低眉,注意到他的小狗拖鞋被人穿过:毛发的顺序是反的,左脚边边上有块很小的咖啡渍。
傅大少爷登对自己的小狗拖鞋产生些占有欲和独占情绪,像是谁动了他爱吃的甜点和拼好的乐高。
他拖着灰色的小狗拖鞋走到厨房门口,尾音下垂,开口问岑桑:“有人穿过我的拖鞋?”
“哦,我前男友。”
岑桑在厨房煮姜茶,她把长发用鲨鱼夹挽起,露出温婉流畅的下颌线。
天然气灶的蓝色火苗跳动,映烤着搪瓷锅的底部,岑桑用筷子在锅底搅拌,垂眼看跳动的火苗,头也不抬地补充道,“而且,什么叫你的拖鞋,这里是我家。”
“我买的拖鞋,还不是我的?”
岑桑提醒他,“那是你给我和我前男友买的情侣礼物。”
傅戌时也提醒岑桑,“前前前男友。”
岑桑没答话,长睫半敛,看起来兴致不高。
傅戌时也就不提这茬,只对岑桑存在感很低的前男友起了点好奇,他问:“你前男友,是那个隔壁律所的partner?他来你家住过?”
岑桑肯定他的前半个问句,否定后半个问句,“上次我发烧在家,他来送过药。”
傅戌时拧眉,“你什么时候发烧在家,怎么不喊我过来?”
“不记得了。”岑桑懒洋洋地回应,侧目看了眼他,杏眼无波无澜,“也许你出差那会。”
傅戌时“哦”了声,又说:“那你下次给我的特助打电话,你知道电话的。”
岑桑应了声,没放心上。
傅戌时倚在门口,他在岑桑面前总是很多话,落水狗的他还得寸进尺地询问:“姜茶什么时候能煮好?”
岑桑白傅戌时一眼,“你还吆喝上了。”
她侧头,傅戌时整个人还是湿漉漉的,水珠滴滴答答往下坠。岑桑皱了皱鼻子,“傅大少爷,你是要我请你去浴室洗个热水澡吗?”
傅戌时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还黏糊糊地湿着,他后知后觉地“哦”了声,拖着小狗拖鞋走之前,还不忘可怜巴巴地丢下一句,“姜茶给我留一口哈,咱俩好歹多年好友!”
“知道了,一口也不会给你留。”
岑桑散散应声,视线在傅戌时待过地带的水渍上停顿一瞬,又去看天然气灶跳动的火苗。
一个热水澡足以熨帖被雨水和烦恼濡湿的身体,岑桑买着备用的沐浴露有傅戌时很喜欢的木松香——当然,如果沐浴露不是女款的他会更高兴。
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高兴。
傅戌时下楼回客厅,他换下被雨打败的衣裳,只在下身处堪堪围了条浴巾,上半身流畅的肌肉线条在灯盏下显出几分暧昧的张力。他洗了头但没吹干,水珠从发丝垂落,淌过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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