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呼吸都变得沉闷压抑。苏扶瑶伏在桌面上,手指来回摩挲着茶杯,看看兰清,又看看宫凌霄,实在是受不了了,站起来用力拍了两下桌子。
“行了行了,都干什么呢,现在是开追悼会的时候吗?”
苏扶瑶的声音震碎空气中逐渐凝结的无形薄冰,也把宫凌霄从深深的自责中拉回现实。
对,现在不是懊恼悔恨的时候。事已至此,得赶紧找到彩锦儿。
“隔壁房间是空的,兰清今晚可以睡那里。大家养足精神,明天天一亮就进城。”宫凌霄说完,手搭着桌面凝望着面前摇曳的烛火,又陷入了沉思。
“嘿!”苏扶瑶突然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睡觉了,不是说要养好精神吗?”
“你先睡吧,我还不困。”宫凌霄望着床上仅有的一床被子,摇了摇头。
虽然同处一室,但宫凌霄从不跟苏扶瑶睡在一起。严冬苦寒,之前投宿的地方基本上都备着两床被褥。宫凌霄把厚的留给她,自己裹着薄的趴在桌上凑合一宿。实在困乏,就等翌日上路再在马车里补一觉。
苏扶瑶根本就不在意,几次三番发出邀请,但都被宫凌霄断然拒绝。
她一个未出阁的黄花丫头,怎么能无名无分的就跟男人睡在一起?他不许,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行。
如今,这屋里只有一床被子,自然是要留给她的。至于他自己……知晓了神禹族的现状后,他自责愧疚,实在没有睡意。
“那我也不困。”苏扶瑶把他的心思猜得透透的。到床上把被子拉过来抖开对折,再抱到桌前。
正好,这客房里的安置的是长凳,她便跑过去挨着宫凌霄坐下,再把对折的被子搭在两个人身上。
“既然都不困,那咱们来聊聊天吧!”苏扶瑶挑着眉,装模作样的敲了敲脑袋。“聊什么好呢?啊,要不然就聊聊你跟彩锦儿的渊源吧。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看你俩在小巫山斗得那么热闹,想必有不少故事吧?”
宫凌霄就知道她早晚要问这个,却故意逗她。“是啊,我和彩锦儿的故事,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你……”苏扶瑶恶狠狠的指着他,突然把手一收,趴在桌上佯装睡觉。“算了,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好好睡一觉呢!”
“你呀!”宫凌霄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忍不住笑道:“明明可以直接问我,何必非要阴一句阳一句的激我?怕我对你隐瞒吗?”
“我哪有激你?爱说不说。”苏扶瑶死不承认。脸埋在臂弯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宫凌霄当然要说,再不说还不知道她会怎么胡思乱想。于是接下来,宫凌霄把与彩锦儿的过往娓娓道来,包括教她轻功,以及对她兄长摩柯多处以宫刑。
“宫刑是什么?”苏扶瑶好奇发问。
“宫刑就是……”宫凌霄面露尴尬。这种事怎么好跟姑娘家说?
“行了行了。”一看到宫凌霄扭捏的样子,苏扶瑶立马就猜到了。“不就是阉了当太监嘛,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听她这么一说,反倒显得宫凌霄小气了。宫凌霄无奈摇头,并不打算与之争辩。
“你说,彩锦儿会在哪里呢?”宫凌霄想听听苏扶瑶的看法,她总是能给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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