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牛车,一辆驴车,都带着车棚。
还有一台比较陈旧却很大的板车,没有车厢,这个是穆家收粮时候用的。
他们家人多,田地也多,从田里一捆捆扛出来不光累还费时间,所以就花钱打了个大的结实的板车。
还有两个不大的手推车,也都很结实,这个一般是去镇上卖些山货和菜蔬用的。
穆老爹叫穆一将一头骡子解了下来,套到了这个结实的板车上。
穆泽生和穆老爹商量了一下,又把穆一穆二带来的那个最结实的车腾出来,准备用那个车装人,安全。
穆老爹指挥着他们将装好的一麻袋一麻袋的粮食全部搬到各个车上拴好。
穆老爹还让他们找了油布盖上,拿绳子栓好车,确保路上的颠簸不会掉。
穆泽生这个柔弱书生就在旁边看着,力气不行,就用嘴帮忙。
两辆手推车就只能推着了,用来放些不打眼也不太贵重的物件。
东西刚搬到一小半,村长就来了。
周村长已经在来的路上听穆家五郎说了大概的情况,但是却不是很明白,只隐约觉得是有大事发生了,心里面着急的很,人更是火急火燎半跑着的赶过来。
周村长刚进大门,便看见院子里忙乱的景象。
穆老爹指挥着他儿子在那吭哧吭哧的往车上搬粮食,田奶奶指挥着儿媳妇往车上搬衣物搬饭具,锅碗瓢盆竟都从厨房收拾到了院子里,全都分门别类的摆在一起,在往车上装,还有...那是腌的菜缸子。
这是不打算回来啦?
回想起刚才来的路上,穆五郎言语措词间的意思,心里面那个不敢置信的念头,更是冒了出来,快步走上前扒拉着穆老爹的手臂,高声问道:“阿德,到底怎么回事?”
穆老铁看着急促呼吸的周村长,赶忙给他顺气,周村长已经六十五岁高龄了,刺激不得。
穆老爹宽慰他几句,想了想措辞,扶着他的胳膊尽量平缓的说道:
“别着急,别着急,周伯您听我给说......”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儿,怎么会怎么会,怎么能怎么能啊?穆德啊,咱们祖祖辈辈在这里的啊,这是咱们的根,是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啊,咱们怎么能丢下走呢?”
“不可以不可以的,阿德,咱们、咱们可以躲到山上去,等他们抓完了人,咱们再下来,等到这片风波过了之后,咱们再出来,不行吗?我们不走?”
周村长满心焦虑不知所措语无伦次的道,周村长不曾怀疑过穆老爹话的真假,周村长是信任穆老爹的。
穆老爹看着急的脸颊煞白满头冒汗的周村长,无奈的扶住周村长的肩膀,说道:
“周伯,现在已经不是只要躲过平阳王的‘招兵’就能安全的了的,先不说咱们能不能躲过去,现在南方大雨连绵下了半个多月了,粮食都被毁了个差不多,周伯,您是经历过当年那一场荒灾的,您见过也明白流民的可怕,他们为了吃的什么都干的出来,那一年咱们村里死了多少人才保下来,若不是那场天罚,我爹和我娘也不会、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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