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江倚澜垂眸看着哭坐的女人,眼神依旧无悲无喜。
只是听见她的呵声,江若暖浑身一颤,声音也收了几分,惊恐的将身子背过去,生怕江倚澜再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江倚澜看得唇角微勾,似笑非笑的将项链拆解下来。
随手将吊坠递给身后的女佣,淡淡吩咐道:“去清理干净。”
女佣一愣,上前赶紧接过来,低声应:“是,小姐。”
回应她的,却是一阵不紧不慢地脚步声和江倚澜离去的背影。
……
回到房间,江倚澜刚合上门,就猛地顿住脚步。
鼻翼微动,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全身肌肉绷紧,迅速将眼神锁定在唯一可以遮挡踪迹的衣帽间。
步步紧逼,可一阵浅浅的呼吸声就在耳畔响起,江倚澜猛地回头,手肘往后,一个后挫拳直逼那人脆弱的胸腹。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陆时虞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这一下,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是你?”
江倚澜在看清陆时虞的脸后,惊讶出声,顺着迅速将后劲儿收回,只是手上不可避免地染上了血。
“你又受伤了?”
血的黏腻感带着熟悉又陌生的腥,冲击着她的嗅觉神经,江倚澜皱眉,直接扶住陆时虞的肩,把他扯到大床上。
不知道是不是被痛击到伤处,陆时虞脸色苍白,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垂下眼帘,静静看着江倚澜扒他的衣服,露出肩膀上的一处入骨的刀伤,还有黑血不断流淌下来。
怪不得会有一股特别的腥味,江倚澜眉头紧皱,手上的动作幅度更大,按理说这种伤,一般人早疼的晕过去了。
可陆时虞只是任她检查,甚至连触动翻腾的血肉,也只是微微一颤。
确认中毒时间尚短,还有得治之后,江倚澜双眸微动,转身离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一个黑色绒布袋,隐隐有瓷瓶的碰撞声传来,可她只是淡淡看着脸色已经转向灰白的陆时虞,没有治疗的打算。
良久,陆时虞沙哑着嗓音,问她:“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吗?”
江倚澜面无表情,说出的话冷淡又凉薄:“陆时虞,救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目睹陆时虞涉入这种性命攸关的险境了,这种危险,不是她目前的身份可以解决的。
甚至可以说,在作为见风这个身份活着的时候,她冷血到,即使在明知道战友会死去的时候,依然下达了一系列危险指令。
即使不能百分百确定,可陆时虞伤口处的见血封喉,绝不是京城可以使用的,也可见他的宿敌有多么想要置他于死地,现在陆时虞到底什么身份,被谁追杀,并不重要。
她只要做好江倚澜,走完后半生就够了。
江倚澜细长的手指,把玩着瓷瓶,眼眸中的光明暗不定,让人摸不准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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