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蹲下身揉她脑袋，心中有些惬意。
“因为那些怪物会伪装，很有可能一转头的时间，你身边的人就换了。”
见宁玉依旧睁着满是求知欲的双眼，他忽然觉得，现在并非在血海界，而是俞山峰上。
经年过去，对闭关中的他很短暂，对外界之人，却是一日日经历过去的。宁玉依旧没变化，倒是让他心喜不已。
“这种时候，不能损失任何一个人。”他说。
脑回路清奇的他，以为宁玉和数年前一样，是那个俞山峰上练剑的小姑娘。将她这几年的独往下意识给忽略了。
“星魁与我，是现在血海界修为最高的。我们二人有任何一个被怪物取而代之，都会是个问题。”
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依旧在宁玉的脑袋上。
小姑娘眯眼，想爬起来，没成功。头上的手根本让她没有自己爬起来的余地。
唉，空山真人变成魔修之后，似乎有点蠢。宁玉心中叹息，问出了另一个疑问：“你和石头有仇吗？”
这两人见面，就恨不得掐起来，如果说没有奸情，她是打死不信的。
“石头？”
“就是星魁。”宁玉补充。
空山表情有些僵，把人从地上拉起来，假装没听到这个问题。与那个魔头的渊源要往前数一百年了，他觉得没有必要让宁玉知道。
“走吧，不等他了。”蹩脚地转移话题，空山伸开双臂，问：“要抱吗？”
看别人家的小徒弟都喜欢撒娇耍赖的，宁玉可不能长歪了。
“……”
宁玉已经确定，空山变成魔修后，不小心脑残了。
她又不是没腿！
片刻后，宁玉乘坐空山牌交通工具向前行进。一直到问道阁，她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因为空山期待的表情而心软。
明明，明明他先不要自己的。小姑娘挠头，这种问题对她来说思考起来有些困难。
她不是个耽于过去的人，这时候几乎想不起来当初那点称不上委屈的小失落。
已经确认过，是误会。应该就不用在意了吧？
宁玉这样想的，也是如此做的。这让空山觉得自己与宁玉的相处模式和自己闭关前一样。小姑娘丝毫没有变化，还是那个赤子之心的模样。
郑程暄正在做最后的调整，听到脚步声，回头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空山真人抱着宁玉，像抱小孩子一样。他是不是没睡醒？
那个来血海界之前，见人连三句话都欠奉的空山。在入魔之后，不但话多了，居然还有这样的长辈情愫？
一定是我没睡醒。
郑程暄晃晃脑袋，将船身上最后一抹灰尘擦拭干净。
“当当当当！看，这就是本阁主我励精图治的成果。”他高举手臂，自得满满，手里的抹布啪叽一下掉在脸上。
“呸！”将抹布扯到一边踩在脚下，郑程暄继续给自己吹鼓。
“今天在千百年后的历史中，也将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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