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悬崖另一头凌空一跃时的目光。希冀与绝望掺杂,成为了无论朝阳夕阳下——还是无论什么时候,哪怕是天雷滚滚下——晶亮的宝石。
小姑娘很想反驳,万丈深渊,即便怀揣着大无畏精神往前走,前方依旧是万丈深渊。不会因为某种想法,万丈深渊变成平坦的朝天大道。
她张张嘴,有忽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冥冥之中,她无法全然推翻那个设想。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她也做过的。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前方是坦途或悬崖峭壁,都成为云烟,只剩脚下的路。她有点明白对方的意思,又不太懂。玄之又玄,说不出口的感觉,充斥在脑中。混混沌沌,又格外明晰。
“听不懂?”
山羊胡子再次笑出声来,平日里严肃的表情,在阳光下融化成年长者对小辈时,特有的暖意融融。“总有一日会懂的。”
从储物袋里拿出大叠抄录的阵图,他说:“你现在看大道三千,觉得摸不着头脑。总有一日会发现,阵法不过八卦先天阴阳先天轮转。就像剑法,也就是攻与守。”
“我的剑,只有进攻。”小姑娘言语固执。
“攻,何尝不是另一种守?”
山风吹来,册子快速翻页,是一幅幅简单又复杂的阵图。吹起小姑娘的衣摆,压在一页纸上,停在了最简单的五雷阵上。
也吹起了年长修士的衣袂与乱发。
只听小姑娘说:“变的不变,不变的变,不变的不变,变的变。”她皱眉,“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冲上去。游逍师叔说了,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天河峰有全神庭域最强的逃跑步法!”
“奥?看来天河峰有人要受罚了。”
年长修士似笑非笑,那蓍草,早就被风吹到了角落里,打了几个卷,荡漾到空中,翻滚着消失在山峰上。
“莫无道,莫无道啊。”他说,“逞凶斗狠可不是好习惯,天合门的剑,最好是用在其他地方。”
“什么地方?”
“大道什么的吧。”说完自己就先笑了。
“何为道?”他问。
不等回答,便自己说:“天合为道。”
旋即换了表情,转了话风,“我即道,我既是日月,我即阴阳。”
彼时说不清的感觉,在小姑娘的胸腔激荡,她想说闻几道是对的,又觉得他的错的。有些东西,总归是无法用言语表达。
大道无名,大道无形。
还在懵懂愚昧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可能想不清楚这种问题,至少现在,说不定以后也想不清楚。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似乎又是许尤的声音,又不是。缥缥缈缈,不知根源。
……
过往的声音渐渐远去。
早已逝去的人,在记忆中面目如往昔。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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