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蕴刚刚选秀进宫的事情,每担忧地问吴氏,阿蕴可有寄信回来?怎么进了宫没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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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氏总会一边替她拍拍衣裳,一边纠正她:“如今要叫娘娘啦,不能叫阿蕴了。”
祖母就会瞪吴氏:“胡说八道!”
吴氏无奈:“是是是,是媳妇胡说八道。”
程婉蕴就想起来,她刚进宫的时候孑然一身,又被欺凌又被排挤,里骂着贼老强忍着一切,那会儿没法给家里报平安,刚进了东宫那会儿也是表面镇定里战战兢兢更多,也不敢往外递信,只想着家里肯定会知道她经入选,既然如此就不要多事了。
可如今她才意识到,家里虽然得了宫里的消息,知道她进了东宫,并没有因此放的,至少祖母一定是唠唠叨叨地担忧过她。
她去了程家,程家很挤很挤,甭管认不认得个老太太,是冲着太子嫔母家个名号来的,朝堂上大大的官吏、邻居、还有些凑热闹的,呜呜泱泱一大堆。
程世福领着怀章、怀章的个儿子披麻戴孝跪在灵堂,有人上来敬香他们就跪一次,一下来人站不起来。
女眷们便在里头,守着棺材烧纸,程婉蕴也给祖母仔仔细细叠了个金元宝烧了,她没有哭,只是静静地听吴氏哽咽着说老太太平日里做了什么、说了什么,程婉蕴记忆里的祖母也好像活了起来似的。
她还记得时候,祖母领着她和程怀章、程怀靖(婉燕婉荷不喜欢出门晒太阳,总是不去的)赶骡车去收田租子,那会儿家里雇不起车夫,祖母就坐前头自个赶车,车说是骡车实际上连个车顶棚也没有,就一块木板,下头按两个轮子而。
他们仨还的,尤其怀靖,人戴不上遮阳的斗笠,就被祖母塞进要来装稻子的箩筐里,还盖上了藤编的盖子,说是不会被太阳晒到。怀靖是个多动症患儿,哪里忍得住,经常顶开盖子要爬出来,程婉蕴就跟打地鼠一把他摁下去,然他又冒出来,程婉蕴摁,来怀章也帮着摁弟弟,三个人在木板上打打闹闹,祖母赶车的手艺也谈不上多好,放在世只怕要在车屁股贴满“实习”的贴纸,她在前头就嚷:“不许动了!不许动了!”
他们仨哪里肯听啊,在头快打起来了,然车被石子一别,祖孙四人就嗷嗷叫着连人带车就翻进稻田里去了。程婉蕴赶紧把两个泥人弟弟拔出来,就见祖母也经一身泥水从沟里爬上来了,默默地脱下鞋子,脸黑如锅底:“你们三个兔崽子——”
程婉蕴道不好,连忙转身就跑,怀章也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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