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躲身，就等着抓拍冀东这边的异常博个头版。

　　可是一上午时间过往，他们预想中的情况并未涌现。银行第一没有关门停业第二没有找警察或是混混来保持秩序中断业务，就连常见的挤兑长龙都没有形成。银行里出来不少职员劝导人群，保证大家有序等候。还有一帮从银行走出来的女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些人听到她们议论转头就走，留下的也不浮躁反倒是持一种视察态度。

　　从银行走出来的客人有的面带笑脸，有的则一脸惆怅，但没一个人骂街或是哭天抢地责备银行诱骗，显然是成功兑换了钞票。

　　有记者拦住几个客人询问，随后得知银行里银元筹备充分见券付款尽不含混，自然不会有人骂。至于那些气色不怎么好看的则是由于得知储备券未来可能兑换更多白银，自己这一步不知是对是错心里没底。

　　这帮报人见多识广，银行破产的情况不知经历了多少，通过视察再加上询问，心知冀东这次应当不会破产。既然消息抢不到这帮同行就又恢复了一团和睦，互相递香烟闲谈，议论着回往该怎么交待。

　　就在这时有人忽然指着银行大门说道：“看，宁三少出来了！”

　　果然只见宁立言在两个警卫护送下从银行的高台阶上往下走，这帮记者不约而同向着宁立言冲过往，冲在前面的边跑边喊：“宁先生，我是庸报记者，我有几个问题……”

　　宁立言就像没闻声一样脚步不停来到汽车旁边拉门进座吩咐老谢：“往警务处，哈里斯找我共进午餐，没工夫搭理这帮记者。要是我家新女性的姑娘们还能聊几句，这帮人有什么可谈的？”

　　英租界警务处自己设有食堂，由于成员国籍不同所以食堂也分中西，普通职员自然都是大锅菜，厨师手艺一般胜在量大管饱不要钱也就没什么可说。但是高级华人警官也得和普通办事员一起往食堂吃大锅饭，英国高级警官则可以享受私人小灶，这种差别看待让不少华警心里颇为不满。

　　惟一享受小灶待遇的华人警官就是宁立言。厨师是专精鲁菜的内行手艺了得，名义上的小食堂实际足以和一流酒楼颉颃。哈里斯在天津年头太久，口味已经被本地影响，对于西餐提不起兴头，三天两头跑来蹭宁立言的饭。不过今天特地邀请他来共进午餐显然不是为了口腹之欲那么简略。

　　英国人重尊卑，两位高级警官共进午餐时不许打搅，学徒的把酒菜放好也一溜小跑离开，房间里就是这两人。哈里斯自己倒了杯“竹叶青”，举杯朝宁立言比划了一下，干杯之后开门见山：

　　“冀东储备银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于鲲鹏又是什么来历？”

　　宁立言并没急着答复，而是急着往嘴里夹菜。这习惯来自于他落魄时，码头上卖苦力的人生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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