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清冽而温馨的气息瞬间萦绕在扶楹鼻尖。
不含一丝杂念,干净而明澈。
扶楹用额头贴了贴他的额头,果不其然,都烧到这个程度了,沈慕礼还能与她正常对话真是奇迹。
她拉着沈慕礼便往床边走。
“哥哥不难受,吃了药就会好起来的!”
沈慕礼屋里的摆设十分简洁朴素,她找了半,才从角落里找出一个新的茶盏,倒了水,将退烧药往他唇边送。
沈慕礼虽然烧的重,但是他还存着几分理智。
“殿下,你为何会来这里?”
或者,为何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
但是,他并未拒绝扶楹递来的药,甚至没有一丝丝的迟疑。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即便喂到嘴边的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如此,父亲娘亲便不会为了他而委曲求全,日后做事更不必束手束脚了!
扶楹轻声嘟囔:“什么殿下,不是和哥哥好了,日后唤我阿楹便好了!哥哥将我当做妹妹对待就好了!”
“哥哥,你要相信,我永远都是来拯救你的。”
稚气十足的声音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竟让沈慕礼在迷茫中寻见了一丝淡淡的希冀。
沈慕礼吃了药,效用还没有那么快,他被扶楹半拉着躺在了床上,扶楹则是蹲在地上,仰头与他对视。
“你若是我的亲妹妹,该有多好。”
似乎是叹息,又似乎是希冀。
扶楹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只要哥哥想,我便会是哥哥的亲妹妹。”
她找了湿毛巾,擦拭了一下沈慕礼滚烫的额头,总算是将温度降下来了一些。
“阿楹,你快早些回去休息,别为我白费功夫了。”沈慕礼闭了闭眼,他感受着脸上忙活的手,他不配。
娘亲已经在回塞北的路上,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怕是也只会舍弃自己。
正如宫中那些人所,他沈慕礼,不过是一个弃子。
“哥哥,永远不要妄自菲薄。你要记得,这个世界上,你本没有敌人。可是现在,这最大的敌人成为了你自己。”
他沈慕礼,不该丧气至此。
她扶楹,也绝不能容忍自己眼前的人,因为身处逆境而丧失求生的本能。
哪怕是有过这样的念头都不行!
沈慕礼终于是在扶楹面前卸下了最后一丝防备,兴许是因为他心里并没有把一个五岁半的姑娘当一回事。
他闭上眼,逐渐寻见了一抹睡意。
头脑昏昏沉沉的,滚烫的火焰缓慢地吞噬饶精力。
大半夜过去,他的额头在退烧药的作用下降下了不少,但是还是能感受到烫意。
扶楹干脆从空间里取出刘瓶,给沈慕礼挂了个点滴。
她在这期间用道具将沈慕礼身上的感觉转移到了自己身上,沈慕礼不会感觉到痛苦的感觉,他眼皮很重,本来的浅眠变成了沉沉睡意。
等到挂完零滴,扶楹迅速将仪器都收了起来。
她身子娇,做起事来远没有之前方便,甚至生出了一股违和的感觉。
乌龟在一边加油打气:“帝姬一定可以的!加油加油!”
他的爪爪里握着一片西瓜,脑袋上还挂着一颗草莓,嘴里嚼着一颗葡萄,生活惬意而美满。
扶楹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乌龟顿时毛骨悚然。
“明我请你吃龙虾如何?”
乌龟立刻一脸沉痛地:“龙虾?那可是我幼时的玩伴,帝姬,你肿么可以这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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