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在了地上。
自从那天下午吐过后，她就再没吃过一点儿东西，只是靠输液维持基本的营养供给。
现在胃里空荡荡的，烧也还没退，整个人都很虚弱。
正试着缓口气，病房门突然开了。
程蕊拎着一个保温袋进来，一看她坐在地上，赶紧过来扶她。
“哎呀，小黎，你怎么摔下来了？”程蕊问。
阮黎闭了闭眼，整理着眼前的点点金星。
“我没摔，只是滑……滑了一下。”她微微喘气道。
傅少顷准备的这间是VVIP病房，地上都是厚地毯，不会受伤。
确认她没有摔到后，程蕊打开保温袋，把饭盒拿了出来。
“喏，佣人给你熬的粥！鱼汤炖的小米，很养胃，你快吃一点。”
阮黎哪儿还有心思喝粥，她心里着急，恨不得马上坐到警局里面，调看当年那晚的摄像头记录。
“先放着吧！程蕊，你跟我来，我们出去一趟！”
披上外套，她拉着程蕊，不由分说往外走。
程蕊眼睛都瞪直了，阮黎很少有这样情绪激动的时候，这是怎么了？
“小黎，咱们去哪儿……”
“小黎，你烧退了没啊……”
“小黎，小黎！你慢点儿！”
程蕊一路云里雾里被拉下医院大楼，终于在大厅门口忍不住了，一把拉住了跑得气喘吁吁的阮黎。
“小黎，你告诉我，咱们到底要去哪里？”程蕊也急了。
阮黎回过头看她，嘴角微颤。
“程蕊……”
才刚叫出程蕊的名字，她顿时就有些鼻酸。
“我妈她……是冤死的……”她哽咽道。
……
和阮黎一起坐进出租车后座，程蕊还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瞪大了眼，看着出租车的计价器出神。
她刚才听见了什么？
阮黎说，苏娜害死了阮阿姨！
那个因为没钱租房子，被阮阿姨好心收留，像女儿一样对待的苏娜，竟然眼睁睁等着阮阿姨断气之后，才打电话急救！
程蕊握紧了拳头，咬牙道：“我＃＠％￥＃……￥＆％！不要脸！这女人太不要脸了！”
出租车师傅梗了梗脖子，抬眼从后视镜打量程蕊。
这么解恨的咒骂，倒是有段时间没听到了……
“我特么要杀了她！“
又一声愤怒的咆哮从后座砸过来。
咳！
出租车师傅干咳一声，小心翼翼问了句，“两位，是去市中区警局吧？“
阮黎尴尬陪着笑，“是的，师傅，麻烦了。“
转过头，她赶紧按住已经被点燃的闺蜜，“程老板，你淡定点！“
程蕊暴躁挠头，“苏娜太可恶了，我心里堵啊！阮阿姨那么好，对她也那么好，可她居然恩将仇报！这个白眼狼……啊啊啊，我好生气，阮阿姨死得好冤！“
阮黎听了，眼眶一红，眼泪又忍不住滑落。
“所以，你知道我听到这件事的心情了，我……差点崩溃了。“
看见她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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