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程鹿理解偏了,立刻将话题拉回来,“我没有怪过你们,但是……”
“好了。宫雪,你也要学会坚强。谢谢你的理解。
你知道温峥嵘住院的那段时间,我的同事们也不好总去打扰他,以免暴露他的行踪。”
程鹿说完已经准备挂断电话了,却听见冷静下来的宫雪又问了一句,“那么,陆燃在哪?”
“他在监狱里,不然你以为这样罪大恶极的人,还能住他的黑金别墅吗?下个月就要执行枪决了,连死缓也没有。”程鹿安抚了她一通之后,道了声“晚安”。
宫雪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去到浴室里重新换了身睡衣,坐在偌大的镜子前,盯着镜子里的人,愈发觉得陌生。
也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程鹿是话总归是不会错的。可她仍旧不敢闭上眼睛,只要稍稍闭眼,脑海中便不由自主的出现陆燃那张脸。奇幻
她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直开到灯火通明,内心也未获得过片刻安宁。
困到体力透支,许久未回的家,躺在昔日时常被温峥嵘拦在怀里的大床上。
闭上眼睛,梦魇如同催命的符咒,纷沓而至。
床边是陆燃的影子,镜子里是陆燃的镜子。
他问她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宫雪想挣扎着起来,明知道是梦,却动不了,也喊不出声音。
陆燃的手里拿着那只被咀嚼了一半的死人的嘴唇,邀请她一起来尝尝味道。
宫雪努力想用脚把他踢走,想叫救命,但都是徒劳。
被梦魇围攻着袭击,从清晨一直到晌午,她已精疲力尽。
最后认命一般,任由亡魂在眼前飘散。
她醒了。
挣扎着坐起来,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又一天的轮回,光明给了她许多安全感。
宫雪去到厨房里接了杯冷水喝下,口渴的要命。
腹中空空,也没有一丝胃口。
知道自己不能再打扰程鹿了,既然她说陆燃还在监狱里,即将执行枪决。
那么她便安心等待。
手里拎着钥匙,准备去超市里走走,家里的冰箱已经空了。
本能的想买一些温峥嵘爱吃的鱼类速食。
也该去看看图图了。
才出了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宫雪下意识看见自己屋外的把手上,粘满了血迹。
那血迹已经干涸了,依旧非常黏。
分不清是鸡血还是猪血。
不!昨晚并不是她眼花!是陆燃真的来了!他来找她了!
一阵头皮发麻之后,宫雪看见鲜血的痕迹,从门口一直延伸到电梯。
“谁!你给我出来!我不怕你!”
她不相信这只是一个熊孩子的恶作剧,喊过之后,周围的墙壁开始剧烈摇晃。
不知是不是溺过水的缘故,头晕阵阵袭来。
刚才那一点勇气已经透支干净了,迅速返回到家里,她将身体紧紧靠着墙壁。
在极度惊恐中,她开始疯狂的跑向窗帘后,确定那里没有藏着什么人。
看过了窗帘,又将每一间卧室的门都打开,仔仔细细检查着门后,确定空无一物。
开始翻开柜子,将一排排衣服拉扯在一旁,确定在她方才出门的短暂片刻,没有人趁机进屋,躲藏在角落里等待着给她致命一击。
全部检查一遍之后,她仍旧不放心,又趴到地板上,去看床底下。
确定床下也没有隐藏着,拿着菜刀伺机行凶的男人,才稍稍放心些。
然后给那位心理医生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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