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坐飞机,一起一落对心脏的冲击大,也会引起头疼。
只能买两张卧铺票,虽然慢但是很稳。
路上,宫雪给廖父打了几遍电话,确认他们已经安全抵达不同的城市,还是不太放心。
已经暗自在心里做了个决定,以后只要是节日,都飞过去陪他们一起度过。
宫雪最后问候了一遍廖父,才将一颗乱七八糟的心静下来,然后替温峥嵘整理着箱子。
她有点无奈,这个男人明明有手有脚,非要她伺候。
要她替他整理着箱子。亲亲宫雪将他的生活用品一一更换成新的,再去整理好他的笔记。
而这个男人则是像个大爷一样,自始自终只坐在藤椅上,静静的看着她为自己服务。
宫雪整理好一些零碎的东西,最后去翻他的药箱,本来是例行检查,直到掀开才看见里面空空荡荡。
她诧异的回头,看他正在泡茶喝。
“药……呢?”
宫雪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之后,又将话说得直白了两分,“都被你吃了?”
“不然呢,还有别人么。”他总不会突然任性的赌气扔了。
宫雪迅速装好,合上他的箱子,走过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药箱什么时候空的?”
“嗯……让我想想。”他按了按额头,故作沉思状。
“大概是出差回来的前一晚空的。”
“老公,”宫雪一脸心疼的望着他,“是不是又难受了,有没有事?”
“现在想起来关心我了?”
他知道自己不该因为两位老人家,怪罪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可还是忍不住跟她不讲理。
“我一直都关心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她坐在他旁边,无法想象他发病的时候,是怎样将药一颗一颗拿出来的。
想来又觉得后怕。
“我不知道。”他还是冷冷的泼她的冷水。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安慰廖母,可是听见她说的许多关于和廖江城的过往,还是忍不住泛酸。
如果能用这种方式,让她永远怀念,在她心里划上一道痕迹,永远有他的影子,未尝不可。
宫雪知道他在闹,也不去戳穿,只是笑了一下,“真不知道?”
见他未置可否,她便玩笑了句,“老公这么笨,是怎么一路高升的?难道是因为我有旺夫命。”
见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不高兴了,拉着他的手又哄了哄,“怎么了嘛”
“你嫁给我,是为了报恩吗?”
他冷不丁说出来的话,让宫雪怔了怔。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想,显然这句话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
“经常会这样想吗?”
“偶尔会。吵架的时候,你离开我的时候,我都会想,如果你不是为了报恩嫁给我,可能遇见问题就好解决一点。有时候我心里有气,也不敢对待你太凶,怕你觉得我在欺负你,怕你委屈。”
这样不平衡的感情,没有势均力敌,却也走了这么多年。
“我是不是很坏,有的时候这样想,也没有放你自由。是我在道德绑架你。”
其实他一直伪装的道貌岸然,等她长大,明明有过很多机会,他都不曾伤害她。
是他想要她的心,比起身体上的占有,他更想要她精神上依恋。
结果反倒是自己越陷越深。
宫雪摇了摇头,“如果是为了恩情,而不是爱情,我们中间分开那么多次,我有无数次机会溜掉。但是我没有,一直义无反顾的回来找你。”
温峥嵘其实是信她的,大概是身体越来越差,将他从前许多自信都腐蚀掉了。
他不想稀里糊涂的走完这一生。
“只是偶尔会这样想,如果你选择了别人,大概是另一番景象。”
“不会有另一种选择,不管什么时候,我在人群中看见你,都会走向你。如果我们之间隔了一百步,你只要站在原地不要动,等我跑向你,拥抱你。”
即使鹤发鸡皮,垂垂老矣,我依然爱你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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