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而去。
p“要逃——”郭暧感受到敌人的杀气渐渐远去,惊叫一声,掠身出了亭子,在湖面上划过一道美丽的光影,落到了对岸,追了出去。
p鲜于燕听郭暧一声低吼,也赶紧施展轻功,到了对岸。本来他以为敌人会杀过来,没想到竟被惠琳强大的法力吓得退却了。
p也许,惠琳始终不愿意贼人此刻就暴露行迹,妄造杀孽,所以才施展无上佛力,让他们知难而退。
p郭暧、鲜于燕分头追了一段,哪里见得人影。只是来人竟能隐去身上的杀气,看来并非寻常的刺客。
p二人没有寻到杀手的踪迹,便折了回来,向着惠琳所在的亭子走去。
p就见一个摇摇晃晃的僧人,步履踉跄的从亭子里走了出来,那僧人边走,边抬手仰脖喝着一个葫芦里的酒。
p醉酒的僧人见郭暧、鲜于燕走过来,嘻嘻哈哈的念了一句佛号,擦过二人的肩膀,摇着身子,走出了花园。
p醉僧,一身的酒气、汗馊气,熏得二人脑仁直疼,胡子拉碴,口角沾着油脂和唾液,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和悲伤。光头,看不出实际的年龄。
p“那人浓眉大眼,本该是十分俊俏的人,奈何如此落魄!莫非是他。”郭暧不由得叹息,心中想到一个人,却又不敢确定。
p鲜于燕摇摇头,没理会郭暧的话。他倒没郭暧那么多愁善感,在金吾卫多年,繁华的长安城里,不如意的人,还是很多的。
p“原来西明寺这般热闹,有风度不俗的世外高人,又有如此贪酒张狂的僧人。”郭暧同惠琳打趣儿似的说道。
p“那是疯罗汉,怀秀和尚,他佛法精深,奈何未能闯过最后的关隘,以致疯疯癫癫,半佛半魔鬼。佛魔本在一念之间,你修行不深,自然无法体会。”
p惠琳兀自喝着茶,望着被落日染成琥珀色的湖面,随口一答。
p真的是他,疯罗汉,怀秀。
p他发起疯来,就自称怀草。所以,有人叫他怀草和尚,也有人叫怀秀和尚。
p据说他在十四岁之前,尚未进入空门,就已经遍览大乘、小乘诸法,长安名僧与之辩法,谓其精通。
p他进得西明寺后,佛法修为更是日进千里,声明远播。不空三藏亦曾有意招他做入室弟子,他却奇怪的回绝了。
p他说:“众生即佛,不空是佛,我亦是佛。不空见如来,我自见如来。”
p不空三藏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欣慰,由他留在了西明寺。不空三藏,时常还会派弟子惠朗,前往西明寺,与怀秀交流说法。
p一颗佛教新星冉冉升起,却无人发现其中隐隐的危机,人们都惊叹乃至佩服这位少年高僧的根器,一味奉承、赞美。
p憾事终于还是来了,那一年怀秀和尚二十三岁。
p适逢西明寺正道堂首座怀名法师圆寂,住持有意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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