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光头的腹部，喷出一口不知道是口水还是血水的脏东西。
速度极快，快到其他十二人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待晃过神，已见光头奄奄一息，趴在地上。
彼时，他们所有人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子是有身手的，警惕心大作的同时一涌而上。
“她妈的！”
声势浩荡。
只是，刚靠近，沈清欢手上的棒球棒又挥起，像是在打地鼠一样，每一棒都特别精准地击中他们每一个人的小腹。
打得他们嗷嗷叫，响彻这荒山之间，惊飞一众已经入眠的小鸟。
前前后后不过五分钟，整整齐齐倒地，不落下一人。
沈清欢看着他们，慢慢地走到他们中间，居高临下。
“我得罪了谁？”声音森冷，像是午夜索命的恶鬼。
没人回答，毕竟痛得要命。
沈清欢见状，一声轻嗤，将手上已经打得变形的棒球棒随意一扔，砸中齐刘海哥的命根子，“就你，说！”
齐刘海哥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会遇见这么恐怖的女人，但是他们出来混是有原则的，声音颤抖，“职业道德不允许我们说！”
“很好！”沈清欢没有耐心和他们磨下去，穿着帆布鞋的脚踩上他的手，碾压。
“啊~痛死我我了！”十指连心，齐刘海哥忍不住，“是方鸣，是他...指使我们的，说要了你的命。”
“方鸣？”沈清欢喃喃了一声，她不认识。
不过这个姓，她倒是有听说过，沈国华的现任妻子就姓方。
十五分钟后，楚归带着人来了。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地的男人，急急燥燥的，“哎呀，沈老板，你没事吧？”
“没事！”沈清欢面不改色地说了声，直接问话，“查到了吗？我手机刚好没电。”
“查到了！方鸣就是方韵的哥哥，亲的，煤老板一个，认识不少黑势力。
他们真是不怕死，要弄你之前也不先打听打听你的身手。”
“哦？”沈清欢眸底多了一抹疑惑，“我得罪她？还是说她要帮谁出面？”
楚归闻言，尴尬地笑了一声，想要说什么，但是不知从何说起。
甚至目光开始闪躲。
沈清欢只一眼，脱口而出，“是沈清乐！”
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楚归看到她突然尽力隐忍的眼底，有些心疼她，抿了抿唇，“嗯！我查了方韵的通话记录，还有通话录音，是沈清乐。
她威胁方韵杀了你...”
后面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入了夜的荒山在这一刻透着诡异的安静。
沈清欢目视着前方，看不出哀怒，留下一句“你处理”后，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油门踩得有些用力，发出一声轰鸣的机动车响，划破长空。
车子一路疾驰，回到润园地下停车场。
下了车，按下上26楼的电梯。
她从小到大就有一个特点，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一关就是整整一天。
很明显，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只想快点回到家。
谁料，老天不如她的愿，楼梯只上升了一层，在一楼停了下来。
有人进来，是江淮。
她眼眸低垂，挨着墙边没有看人。
江淮一眼就看出她的不对劲，走了进来，按下27楼。
电梯缓慢上行，江淮盯着映在电梯镜面门里边的她，犹豫片刻，“吃火锅吗？我让助理送过来。”
沈清欢没有回话。
眼看着就要到26楼，江淮已面露失落之时，她却开口，“有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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