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应该母凭子贵,成为皇后;
刘荣不知道历史上,栗姬终究没能得封为后、住进椒房,与栗贲那次‘请废皇后’有多大关系;
而对刘荣母子一行的到来,皇后薄氏,却好似早有预料……
——作为皇后,薄氏就算至今没能诞下子嗣,也仍旧是天子启每一個子女理论上的母亲。
“——太子得立为储,其母凭子贵,自当册立为后,入主椒房。”
——对于栗姬,薄皇后的印象很不好。
——所以带着母亲来,好和母后通个气,让母后不必担心我和我母亲,就这么在椒房殿安心住下去……
甚至就连这声‘阿母’,都还得避着人……
故而,只是在暗下为薄皇后的凄惨命运感怀片刻,刘荣便又重新坐了回去。
只是终究是‘减配’‘礼乐崩坏’,而非‘礼乐不存’。
——父皇,需要一段时间来说服自己。
皇子、公主们,最不缺的就是闲暇时间!
便是国丧,也只是不能饮酒、食肉,聚众作乐而已,又没有‘国丧期间不能见皇后’的规矩?
就如皇后和诸皇子、公主之间的关系,从周时的‘必须养在皇后膝下,只能称皇后为母亲’,减配到了如今的:得称呼皇后为母亲,正式场合不能——至少是不该称生母为母亲。
“母后慈爱,儿,羞愧不已……”
“能这么隔三五个月来上一趟,即不会淡了母子情谊,又不至于让我疲于接待。”
“对于这样的流言,儿一向是不当回事的。”
但对栗姬,薄皇后就不需要太过屈尊了。
但作为皇后——作为已故薄太皇太后,为当今天子启精挑细选出来的太子妃,薄皇后,同样是一个合格的政治人物。
见栗姬仍淡定自若,仍是那副‘我悄悄听着,不说话’的乖巧模样,也只当是刘荣获封为储君太子,栗姬母凭子贵,也成长了些。
话说一箩筐,实则不过是瞥了一眼,又心下一动;
嘴上,薄皇后却并没有沉默太久,只自然地顿了片刻,便继续道:“太子有这份孝心,就已经够了。”
这一切,薄皇后自是了然于胸。
作为一个女人,薄皇后的一生注定凄惨。
“我怎么待皇后,后宫诸姬嫔将来,便会怎么待我……”
至于原因,自然不是刘荣所说的‘社稷多事,抽不出空’。
惆怅的,是这样的好儿子,居然是栗姬生下来的。
只是薄皇后,本就是个安静沉闷的性子,坐在皇后之位上,处境也是愈发的艰难和尴尬;
即便是不喜欢栗姬,薄皇后自顾不暇,也只是‘不喜’而已,却并不曾因为这些许‘不喜’而做过什么。
对于薄皇后这极为官方,或者说是恰当到有些冰冷的回应,刘荣心里只一阵不是滋味。
即便只是理论上的母亲,刘荣也丝毫不敢怠慢,该有的礼数一点都不敢缺。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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