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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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
在刘余满是感激、刘淤略带幽怨的目光注视下,刘荣又将最后两卷竹简一股脑塞进刘余怀里。
“丞相,怎么就不明白呢?”
“至于老九……”
言罢,刘余又似是下定决心般,含笑一点头,将面前的牌往前一推。
但换个角度说,这虽然不像皇长子会干的事,倒也很符合做大哥的……
“但如今的汉家,还万万承受不起一场波及大半,乃至整个关东的诸侯叛乱呐……”
语带慵懒的说着,刘荣甚至还不顾形象的伸了个大懒腰,才整理了一下身上衣衫,朝着宣室殿的方向走去。
“就先这样吧,若是想玩儿,你们留下玩儿就是。”
“总要有、有个、抉择,取、取舍……”
“——拿这些钱去少府,给老五打一把好弓。”
体会到刘余这层深意,刘荣只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深深凝视向刘余目光深处。
“正是因为关乎宗庙、社稷,陛下,才不得不慎之又慎呐……”
而在牌桌前,望着大哥离去的背影,皇四子刘余抱着怀中竹简的手紧了紧,嘴角之上,也悄然翘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除了天子启、丞相申屠嘉,整座宣室殿内,便再也不见第三道身影。
刘荣话音未落,刘余那本还带着些许局促的面容,只陡然间绽放出一阵狂喜!
刚要开口表达谢意,却见刘荣好似一位正在整理书籍的文吏般,低头再抓起一卷竹简。
不知沉默多久,终还是天子启将手从额角放下,又极尽疲惫的长呼出一口浊气。
但对于困居深宫,理论上没有机会走出宫墙的众皇子、姬嫔而言,这种不知来由,且讲述前朝宫廷秘闻的类小说,不说有价无市,也起码是可遇不可求。
“碰巧得了卷《秦廷秘闻》的残卷,权当是话本看看得了。”
好话坏话都说了个遍,天子启已然是口干舌燥,只烦躁的咽了咽不存在的唾沫。
“——丞相入宫觐见,可是已经有好几个时辰喽~”
最普通不过的屁胡,也算是表明了刘余,以及刘余背后,众皇子兄弟的立场:大哥吃肉,老二老三啃骨头,我们兄弟几个,喝点儿汤就行。
此言一出,刘余当即心下了然,望向刘荣的目光中,也不由带上了些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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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宣室殿。
“——是必定会为王太子报仇的啊!!”
《秦廷秘闻》,并非是什么名家所著,甚至压根儿就不知道是什么人写的,又有多少是真的;
“若是有万全准备,都不需要陛下筹谋布局,老臣便会一马当先,力主推行《削藩策》。”
只是这抹复杂,仅仅是出于刘余对弟弟的关切,以及对心目中,大哥刘荣伟岸形象崩塌的茫然。
“我得去趟宣室。”
“老五历来尚武,又整日里嚷嚷着,没有趁手的强弓。”
而这第二个分歧,便是天子启认为《削藩策》推行之后,基本只有吴王刘濞是铁定会反的,其他藩王则大都会观望。
“——不过鸡犬之类,终非正道。”
“若不去一趟,都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儿……”
“他吴王刘濞,怎么可能不暴起篡逆?!”
很显然,君臣二人之间的坦诚交流,并没能取得什么积极地成果。
只是作为丞相——作为汉家社稷实际上的管理者,申屠嘉更为深切的知道:齐系、淮南系诸王,究竟怀揣着怎样的心思;自太祖高皇帝以来,便愈发不受长安监管掌控的关东,又烂到了怎样骇人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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