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军阵之事,是断不敢有胡乱置评的。”
往大了说?
这就是天子启昏聩无道,急需吴王刘濞拨乱反正,取而代之的明证啊!
但窦婴有一层外戚的身份,这一切,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便是表叔做了些事,亦或是去言劝祖母,父皇,恐怕也很难信任表叔。”
“——想要先一步抢走储位的人,亦然。”
“都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都到了非反不可的这一步,若吴王刘濞当真临阵退缩,那日后,也就别想再纠集关东诸侯了。”
“侄儿,不过是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孺子。”
有才学,有能力,再补齐‘武勋’这一不可或缺的履历,接下来,便是静待时日,以封侯拜相……
便是偶有无奈,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到父皇这里,便当是表叔了?”
静坐片刻,方自顾自道:“早自宗周之时,以外戚掌兵、治军,便已是列国君主习以为常的事。”
“每一个阻止侄儿这么做的人,都是侄儿的敌人。”
“却不曾想表叔,竟是这般……”
或许这样的说法夸张了些,但毋庸置疑的事实是:太庙一事,已经将刘荣的个人立场,毫无遮掩的摆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如果陛下日后,果真要因为我身出窦氏,而断定我是太后与立梁王的马前卒,我除了竭力自证之外,也是没有其他办法的。”
刘荣话说的隐晦,传到窦婴耳朵里,却也足够直白。
作为皇长子,刘荣本就更倾向于堂堂正正的阳谋,而非蝇营狗苟的阴谋诡计。
“退缩,则是十死无生。”
目光也已从刘荣身上移开,忧思重重的撒向身前不远处的地上,神情严峻的点下头。
···
“父皇也将借此,得以名正言顺的册立储君太子,绝了梁王叔的心思,并以‘窦婴领兵在外,挟兵权而逼宫’应付皇祖母。”
“搞得侄儿我,竟都有些自惭形秽了……”
愣愣回想许久,刘荣才终于回忆起来:去年,刘荣在另一个老臣的身上,也曾看到过这等高风亮节。
而是作为当今天子启的母族外戚:窦氏一族最年富力强,也最有能力的佼佼者,窦婴必将在肉眼可见的未来——在那场必定会爆发的吴楚之乱中,成为天子启最为倚仗的外戚!
按照惯例,有至少八成的可能,是假天子节、拜大将军。
——刘荣方才说,窦婴这个太子詹事快做到头了,当然不是在说窦婴即将被罢官。
随着刘荣这番隐晦的提醒,窦婴本就严肃的面容,也旋即带上了满满的郑重。
“便如此番,若非这个‘窦’姓,表叔纵是腹有经纶韬略,身负项籍之勇,也很难被父皇委以重任。”
“届时,表叔领兵在外,或许会得到父皇的密诏,也或许不会。”
“皇祖母要与立皇太弟,侄儿这个皇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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