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佐伊说道：“奋斗了这么多年，只当上了个区区总帅，我如果是你，一定会日夜深感羞愧，你们古地球有一个成语叫做‘退位让贤’，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的话——”
“退位让贤？”燕准忽然笑了一下。
他极少露出这样明显的笑意，反而看得怀雀心里毛毛的。
燕准上下打量着佐伊：“让给你吗？”
佐伊自得道：“当然。”
“我的确只是个赘婿，不过——”燕准轻蔑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佐伊阴沉道：“燕准。”
怀雀拉了下燕准的袖子，但没有拉住，他眼睁睁地看着燕准上前一步，站在佐伊面前。
燕准在A01星人中身高也是佼佼者，但在奥洛波洛斯族面前还是稍显逊色。
但燕准气势不减，他像从前那样和和气气地拍了下佐伊的肩膀，用怀雀听不到的音量低声道：“不过是有幸跟小雀打了几次游戏罢了，你还真以为，你有资格和我争吗？”
佐伊紧咬着牙根，眼底一片冰冷。
“是在虚拟的世界里，给了你虚幻的假象吗？”燕准勾着唇角，说：“自知之明？佐伊，现实一点吧，如果不是因为游戏，你这辈子，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
佐伊面色铁青，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燕准则是退回到怀雀身边，他握住怀雀的手腕，怀雀咬了下嘴唇，对燕准说道：“我想单独和他说两句话。”
燕准顿了下。
随即温和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他顺了顺怀雀的额发，并没有看佐伊一眼，径直离开了会客厅。
只剩下怀雀和佐伊两个人。
佐伊僵站着不动，怀雀用指甲掐着手背，他幽幽叹出一口气，走到佐伊面前，说：“疏竹。”
“嗯。”佐伊面前扯起了一点笑脸：“小雀。”
怀雀先是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隐藏了自己的真实长相？”
“发带摘下去的时候。”佐伊诚实回答道：“奥洛波洛斯族头上的‘眼’，可以看透一切虚假的伪装。”
“好吧。”怀雀备受打击，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歉：“对不起，我骗了你。”
佐伊却说道：“小雀的长相，有防人之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且，我很开心，看到小雀知道想办法保护自己。”
“不止是这个事情。”怀雀摇了下头，他垂下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所有的，都对不起。”
佐伊笑了下。
他很想像在游戏里那样，把怀雀抱起来哄一哄，或者是摸摸怀雀的脑袋，怀雀便会依偎到他的怀里。
可现在，怀雀真实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依偎的对象却变成了别人，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生疼。
他一边任疼痛拉扯着，一边还要安慰怀雀：“没关系，不要和我道歉，小雀，你忘记了？一开始我们做婚恋任务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你已婚带一娃，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贴上去的。”
佐伊说着，忽然警惕地问道：“你和燕准有孩子吗？”
怀雀愣了下，“……没有。”
他虽然当时指的是小满，但小满……应该不算？
听到怀雀的回答，佐伊松了口气，缓缓说道：“小雀，其实，在我们奥洛族，是实行着一妻多夫制的族群。”
“如果正夫没有子嗣，妻主拥有着纳平夫的权利。”
怀雀震惊了。
……好封建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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