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猛地一顿，小满猝不及防，直接摔了个两爪朝天。
它正扑棱着翅膀挣扎起身，便听到怀雀用少有的语气冷冷说道：“怎么是你？”
小满忙探出个脑袋——
云祈一身华服，身后跟了两个侍卫，他手执一把折扇，扇骨竟是用金子打造，看起来奢靡异常。
云祈轻轻摇着扇子，他眼底满是兴味，打量了一番怀雀后，才勾起嘴角缓缓说道：“你果然是太清门的弟子。”
——那日一别后，云祈便派人到处寻找着怀雀的消息。
自百年前清宁真人闭关后，修仙界年轻一辈中再也没出现过天资卓越之人，仙门弟子也都良莠不齐，没几个人是能拿得出手的。
而像怀雀这样这么年轻剑法便如此出色的弟子，理应是各派仙门拿出来挂在嘴边炫耀的人物才是，更别提怀雀这张脸摆在这，如果他是仙宗掌门，即便怀雀是个修为平平的草包，他也愿意天天将怀雀带在身边，给宗门充当脸面。
可是事实却是，云祈的人打探了一圈，也没听说哪家仙门有这样一号人物，
最后是一个曾在太清山外门待过一段时间的修士对他们说，似乎善渊真人有这么个剑法厉害、长得又极为漂亮的小徒弟。
只是善渊真人将他那小徒弟看的跟眼珠子似的，像他们这种外门修士，平日里没什么能接触到这位小弟子的时候。
云祈听了，便在心里琢磨了起来。
……太清门么。
也确实该是，虽说随着清宁真人的闭关，太清门这些年不如从前了，但好歹也占着个第一仙门的名号。
那样漂亮的人，若是不被太清门庇护，落在些小门小派，说不好……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况且他此行本就是要到太清门去拜师，说来，这也算是他们命中注定的缘分了。
云祈将“命中注定”四个字在心里反复嚼了又品，再一看怀雀身后，也没有那个让人厌恶的狼孩的身影，云祈脸上的笑容便愈发明显。
“我找了你好些日子。”云祈低声道：“到底还是在这里遇见你了。”
怀雀疑惑道：“找我做什么？”
来寻仇的？
怀雀不留痕迹地扫了云祈几眼，右手悄无声息地搭在了洛泽剑上。
而他的动作显然被云祈身后的侍卫敏锐地捕捉到，那两个侍卫也草木皆兵似的握紧了武器，一时间，气氛忽地变得紧张起来。
云祈却摆了摆扇子，示意身后的侍卫退下。
侍卫们犹豫着对视了一眼，接着顺从地退后了几步。
云祈则是走上前了两步，在怀雀绷紧身子握住剑柄时，云祈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道：“是你说的，让我给你当狗。”
怀雀抬起眼，莫名地说道：“你这人，难不成是选择性失忆了？我都说了，你给我当狗，我还瞧不上呢。”
这话羞辱性极强，可云祈毫不在意：“我既然应了你的赌约，那不管怎样，就算你瞧不上，赌约也成立了，我也是你的狗。”
“——啐！”
小满怒气冲冲地唾了一口。
码垛！是不是有病！来个狼崽子就算了，怎么都算是个人，那洛泽剑就算会说话，说到底也是把剑。
现在好了，连动物这个赛道都有人和它争了是吧？？！
“抱歉。”怀雀按了按袖口，他向云祈投过去一个淡漠的眼神，轻飘飘地说道：“我这人比较恶毒，就喜欢遗弃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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