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都得认。
简单粗暴。
至于细查深究，证明他不是凶手。
很多时候，面对危险，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何况在这种证据面前，是人都会更愿意相信证据。
看着一地的骨灰，郑涵宇拍了拍自己的乾坤袋，七八只小纸人立马跳了出来。
它们带着铲子锄头，不会一儿就在一颗大树下挖了个大坑。
小纸人把骨灰扫到一起，折了个纸盒子装了起来，然后齐力将纸盒子抬入大坑，填土埋坑。
做完这些，七八个小纸人围着郑涵宇转圈圈，明显就是在求表扬。
“做的不错。”郑涵宇拍了拍乾坤袋道。
小纸人们一听本来很高兴的，可是一看到他的动作，都垂头丧气起来。
小纸人虽然不会说话，可形象动作鲜明，不想回乾坤袋的它们各自看了一眼，瞬间了不同的方向跑开。
七八个小纸人一蹦一跳的四散跑路，让郑涵宇面色一黑。
“反了天了你们，通通都给我回去。”说完，郑涵宇掐诀，指尖灵力波动流转，所有小纸人们不由自主的飞了起来。
它们挣扎着往前游，然而是徒劳的，只能不甘心的被收回乾坤袋。
最后的挣扎也不过是抓住乾坤袋的边缘处，倔强的不放手。
“进。”郑涵宇一排乾坤袋口，把小纸人都拍了进去，断掉它们的苦苦挣扎。
七彩黄鸡眼珠子盯着小纸人，目露好奇，不过见多识广的七彩黄鸡不说，只是站在郑涵宇玉冠上，越发昂头挺胸。
“狗男人，你那个小纸人看着不错，借小爷玩两天。”
“小七，这东西不能用来玩，它们以后要给我收尸的。”郑涵宇扶额，真不明白这只傲娇灵的脑回路，一个收尸道具有什么好玩的。
“这是给你收尸的？”七彩黄鸡一愣，它看着这些小纸人活灵活现，还以为是五鬼搬运术。
“嗯！每个捉妖师都会养几只这样的灵物，从小养，就是防止自己死在外面后有人收尸。”郑涵宇解释道。
“你们捉妖师这行为还真是……奇葩！”七彩黄鸡抽了抽嘴角，彻底对小纸人没了兴趣，它还以为是几只小鬼呢！
“人死如灯灭，纵然是捉妖师，也希望死后能落叶归根。不能回归故里，好歹尸首是要埋入黄土。”郑涵宇用沉重的语气说完，眼中划过一抹哀伤。
这是属于捉妖师的哀伤。
捉妖师的责任，注定了他们不能像普通人一样。
他们面对着太多危险，很多捉妖师都是被妖怪杀死的，而不是自然的寿终正寝。
做为一个捉妖师，想要寿终正寝，太难、太难了。
“一具躯壳而已，你们这么在意做什么？”七彩黄鸡不懂。
在它久远的记忆里，不管是灵兽还是仙兽，它们死后的尸体都是被其他种族吃掉。
不是它们的同类，就是人类。
从古到今，一直如此。
“可能是因为我们是人吧！”郑涵宇也不好跟一只灵宠解释人类的习俗问题。
物种不同，理解起来本身就是个问题。
“矫情。”七彩黄鸡撇嘴。
不就是人嘛！
等它重回仙界，它也会有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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