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边章说话。边章说他想出去晒晒太阳。两个人连声答应,把边章连同躺椅一起抬到了院内。边章很舒服地躺在阳光下,拉着夫人的手,小声说着闲话。过了一会儿,边章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边章的夫人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忽然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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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望着一脸悲戚的九羊皮,半晌无语。
“他都喝了吗?”
“先生分两次喝完了。他很感谢你。他说你们的交情就是从一罐牛骨头汤开始的。”
北宫伯玉惨叹一声,一脸黯然。
“文侯,命令全军,暂停攻城。”
李文侯神情悲戚,点头应诺。他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们要不要连夜回一趟允吾?”
北宫伯玉想了一下,说道:“我们欠先生太多,应该回去见他一面。这里的事,就交给文约先生吧。”
“文约先生已经离开大营回金城了。”九羊皮说道,“阎行和我一起回来的。文约先生听到边先生逝去,什么话都没有说,冲出大帐骑上马就走了。”
“那就交给老聂吧。”北宫伯玉挥挥手说道,“我们立即动身回允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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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老边迟早都要死去,但真到了这一天,韩遂还是难以承受心中之痛。他跪在边章的灵堂上,失声痛哭。
但他随即就被更加残酷的消息惊呆了,边章是被人毒死的,而且,整个允吾城都在盛传边章是被韩遂毒死的。韩遂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就象中了邪一样,痴痴地站在院中,仿若泥塑一般。
阎镐是阎行的父亲,和韩遂是亲家,他用力拍醒韩遂,愤怒地说道:“文约,你还犹豫什么?北宫伯玉那个浑蛋改不了羌人的禽兽脾气,他连老边这个要死的人都要杀,何况你了。赶紧把他杀了,以绝后患。”
韩遂双眼无神,脑中一片混乱。他极力想从一团乱麻中理出个头绪,但悲恸和愤怒象洪水一样湮没了他的全身,使他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动弹。
阎镐看到韩遂一副悲痛欲绝,神智不清的样子,对自己说的话也置若罔闻,不由的大为着急,他再一次催促道:“文约,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着他们回城吊丧,你赶紧把他们杀了,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啊。”
韩遂摇了摇头,痛苦地说道:“不,我要问问他,我们几十年的兄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阎镐无奈地看着他,非常同情地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还不都是因为你和老边阻挡了羌人占据整个西凉的企图。不杀你们?不杀你们杀谁?杀谁啊?”
韩遂突然惊醒过来。
他考虑了很长时间,然后望着阎镐,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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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伯玉看看倒在血泊里的李文侯,又低头看看刺透胸口的长剑,凄凉地一笑,他回头对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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