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在眼眸，眼底却透露出点点尴尬。
“哦，你说这个啊。”
林子轩用手挠了挠后脑勺，用清隽的声音说道，“这是我几年前临摹的，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副画，嘉嘉，你是学美术的吗？”
他微微抬了抬眼眸，一双墨色的瞳孔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嗯。”
纪嘉嘉微微颔首，收着下巴低声应了一句，她拿起高脚杯，缓缓递到嘴边喝了一大口。
“大多数人了解梵高都只停留在星空，其实他还有很多作品，尤其是他在法国时期的……”
他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里的惋惜欲盖弥彰。
纪嘉嘉的身体一怔，她默然放下了酒杯，抬起眼眸看向林子轩，她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遇到这样和自己一拍即合的人。
要知道，这副鸢尾花创作于梵高逝世的前一年……
“灿烂到极致不是黯淡就是死亡……”
纪嘉嘉眼底一沉，不禁拖长了尾音，眼底却透露出一丝失落。
“敬梵高。”
林子轩蹙了蹙眉头，缓缓举起酒杯，用低沉的身音说道。
纪嘉嘉会意举起了酒杯，当酒杯碰撞时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一阵缄默。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
靳凌尘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平静，他眉头一皱，语气却分明是命令的口吻，眼底却透露出一丝醋意。
“我送你们。”
林子轩站起身，手自然地搭在纪嘉嘉的肩上。
这一次纪嘉嘉却没有觉得不适，她和林子轩之间并不像是初次相识，更像是多年的老友，仿佛在两人之间有种特殊的默契。
“嗯。”
纪嘉嘉低声应了一句，缓缓站起身，一天下来，她倒是有些倦意了。
“对了，嘉嘉既然我们聊得那么投缘，不如加个微信吧。”
林子轩的嘴角微微向上勾起，绅士地帮她挪开了椅子，眼底却有些不确定。
“好啊。”
纪嘉嘉答应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有些手足无措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扫下了她的二维码。
此时的靳凌尘，走在两人的身后，像极了一个巨型电灯泡，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林子轩将两人送到车上，目送了一会儿才离去。
他呆呆地盯着手机屏幕，纪嘉嘉的微信头像是她穿着校服的侧颜，虽未施粉黛，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干净气质。
车内的氛围就没有如此轻松了。
一上车，靳凌尘就板着一张脸，他目视前方，眼底却透着一丝不悦。
也罢。
纪嘉嘉别过头，看向窗外，既然他心情不好，自己也不会傻到要往枪口上撞，再说了，她也不想因为他影响了自己的好心情。
她低头看了看手机，同意了林子轩的好友请求，他的头像是他赤裸着上身站在海边的背影，身高倒是不错，就是干瘦了一些。
至于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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