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
“……”苏悦决定不和金珍珍说了，因为说不过她。
“对了，苏悦，你还记得下午的那对母子的事情吗？”金珍珍提到的是不远千里来医院找章老师看病的母子，已经被确诊了，病因是小孩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按理说肿瘤应该在其它医院就可以查出来了，一般的脑瘤有明显症状已经是中晚期了，这个小孩脑瘤初期已经感到头痛而且痛感比较剧烈，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早期肿瘤在脑袋里面刚形成，很小很小，很难观察到。这次章老师和几个脑科专家共同研究，分析，并仔仔细细的看了小孩的各种检查结果很多遍，这个结果是在本医院在章老师的建议下做的，也幸好做了，否则之前的检查单上面的肿瘤更小，更不容易发现。
“当然记得，怎么了？”苏悦有些奇怪。
“那个……”金珍珍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但她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助她们母子一下？我觉得……是这样的……我看到那个大姐，一边打电话一边抹眼泪……”
就刚刚准备吃晚餐的时候，走了几步金珍珍想起自己手机落在章老师的办公室了，拿了手机就准备追赶苏悦，就直接走楼梯不打算等电梯，电梯每到吃饭时间总是难等到，哪知道在楼梯间听到女人的哭声。是很小声的啜泣声，要不是她胆子大，就要以为碰到什么不该碰到的东西了。
楼梯间有人，还在哭泣，金珍珍准备回去等电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向来是让人情绪不好的地方，除了产科，有人偷偷躲着苦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只是……
“……怎么办呀？哪里来这么多钱治病呀？只能凑齐五万块钱，也不够呀，要不……你把家里的两头猪卖了吧……等等，把犁地的老黄牛也卖了吧吧？今年牛价格好，应该螚卖些钱……”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呀，咱们家老黄牛都为家里犁了十几年田地了，我哪里舍得，这不是没办法了吗……都卖了吧，能借的你再去借点儿……”
“钱没了咱们再挣，好歹现在总算晓得娃得的啥病了，至少还有希望……对，章医生和其他专家都说是早期，早治疗希望很大……嗯，好，你快点儿筹钱过来，好……”
默默躲在角落听完电话这边全部内容的金珍珍，这会儿把听到的内容一丝不落的转述给了苏悦听：“这未免也太可怜了吧，好不容易查出病因，结果这个病又要用这么多钱，大姐她们不过是农村普通家庭，这么大一笔钱怎么拿的出来呀？”卖猪？卖牛？她爷爷也是农村出身的，她小时候也经常去爷爷农村老家玩，每年暑假都在爷爷家里呆一段时间，所以她大概也知道猪和牛对农村人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听到大姐决定把家里喂了十几年的老黄牛都卖了作医药费，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按照医院的收费，前期至少得准备十五万，后期要准备十万，眼下的情况，估计这个家庭别提后期的十万，连前期的十五万凑齐都很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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